桑榆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的。几乎是在她挂断电话的下一秒，她隔着空荡荡的道路看见了佝偻在那里的郑大爷。
或者说是余光。
他静静凝视着桑榆，像雕像，又像风化的礁石，他往前走了两步。在桑榆眼里，他就像忽然瞬移了十几米的距离，眨眼间来到她的面前。
如果是一般人，估计只觉得比恐怖片还恐怖，可桑榆眼睛一眨不眨，思索了片刻，甚至还问了声好。
郑大爷目光沉沉，并不看她。一老一少，一大一小，站在那焦黑枯槁的建筑物前相顾无言。
许久，桑榆迈了步，道：“我想进去看看。”
郑大爷终于愿意理她了：“进去了，你说不定就活不到出门了。”
桑榆摇头：“您不想杀人，却什么都不愿意说，我也走不了，今天不是您走，就是我走。”
郑大爷望着浅金色的阳光一点点洒落到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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